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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楼诚深夜60分】我的空气(11.21控制欲)

阿诚,他是我的管家,我的司机,我的私人助理,我在新政府的秘书处负责人;
是年少时来到我身边的一个弟弟,是知大姐冷暖护明台周全,解我烦忧的明家二少爷;
也是我暗夜同行的伙伴,和我于生死间穿行,拨开故国阴霾,守候黎明的人;
最重要的,他是我的爱人,我们彼此坦诚交付真心,他爱我!
我把阿诚的一切前缀设定成我,好像是我要无穷的占有他,控制他,其实不是,是阿诚制住了我!

阿诚是这世上最能干之人。家里各种琐事,大到过年过节的买办,明家各房的来往赠礼,小到明台的袖扣,阿香的生日,阿诚都能办的恰到好处大家满意。更别说我的一应用度吃食,我真是一点操心的机会都没有,穿到的衣服永远是搭配好的,吃到的菜永远是我想吃的,头疼时他递给我药,口渴时他端给我水。
阿诚,他能把每个人照顾的好,把我照顾的更好。

关于开车,我是会的,只是不如阿诚开的平稳。我一直以为从新政府到明公馆的路是平整的,所以每次我都能在阿诚的车里小寐一会儿,直到我那次为了大姐被扣留的事开车冲到了76号,才知道那是一段坑洼不平的路。
阿诚是我的司机,但我知道换了哪个司机也不能把车开得这般好,唯有他。

在新政府里,阿诚是我最得力的干将,是我唯一可以信任的人。他的工作量比我还大,他把能处理的都解决好,然后汇报给我,只给我留下那些非我不可决断的问题。
我们两人都是多重身份,回上海后,阿诚许多次执行了与枪弹擦身而过的任务,而我却荒废了自己这些身手,留他在外出生入死。只两次我没有静坐等他,一次是我残忍的亲手给了他一枪,另一次我们失去了大姐。大姐走了,我颓废了一小段时间,阿诚却没有停下手里的工作,他甚至把那些非我不可决断的问题都处理了,他真能干,但我知他也处在哀痛中,不比我好。

我对阿诚没有控制欲,他是自由的,他可以做一切自己想做的事,但我又多么幸运,一切他想做的事就是围绕在我身边,成为我的兄弟,我的战友,我的爱人。
最后,他成为了我的空气,无处不在,缺之不可。
我不能想像,没了阿诚,我的生活得是多么糟糕。头一条,我可能每天都会饿着肚子,因为我不会做饭,还挑食到只想吃阿诚做的饭。我还会被繁杂的工作折腾到疯,会为穿衣苦恼或者懒得苦恼变成一个蹉跎的大叔,我会抱怨各处的路为什么不能修的更平整些。
所以,你说是我控制了阿诚,还是空气控制了我?

假如阿诚哪天被我惹得生气回娘家,假如他有娘家,我肯定会买好礼物背好荆条奴颜婢膝的去请他回家,因为我真是不能没有他。好在他从来不跟我生气,他是这世上最温柔善良之人。

可是,我最近想要改变这种情势。不是想要脱离控制,而是想到,阿诚他没有娘家。我既是他的爱人,又是他的大哥,他把自己全部交给了我,我就这么接受了。如果阿诚有父母且爱他,那么忽略同性恋的问题,他们会希望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呢?我想,身份地位外貌都不重要了,对我的要求只会有一项:对阿诚好。

过去我总想,有着诸多事情要处理,不能顾及的地方阿诚会理解我的,阿诚确实很理解我,他什么要求都没有过,从未埋怨我。然而,阿诚不也是在繁重的任务中抽身打理着我的一切的?思及此,我终于察觉,这些年真是苦了阿诚了!

我想补偿阿诚,趁他带学生外出写生,悄悄潜回家想给他做顿饭。
阿诚初来明家时,我心疼他受的苦,特批给他连明台都没有的权利,每周末可向厨房点一份喜欢的菜。明家一向教导子弟莫贪温凉,莫重口腹,以前未分家时,族里六十以上长者才可点餐。初时阿诚并不敢点菜,他说每日的菜已经很好了,他都喜欢。而我看出,他是怕自己烦扰了大家,惹人厌弃。
我想让阿诚认同自己明家二少爷的身份,非让他选,他要了一个腌笃鲜。

前几天我问他,当年怎么不选个更金贵的菜,腌笃鲜上桌率那么高,唾手可得。他答:“我最想得的就是我已然拥有的,人生最大的幸事莫过于此了。”他站在公寓前石阶上低头看我,眸子里映出了天幕上的星光璀璨,长长的睫毛动人心魄。我拉他走下来,将他的手并了自己的手揣进我衣兜里,一起走在巴黎静谧的夜色中。我们每个夜晚吃过饭都去塞纳河畔散步,我每次都会牵他的手。

我去中国餐厅将这腌笃鲜的做法看了个大概,我自认是个会学习的人,今晚定不叫阿诚饿着。我以后还要让阿诚坐我开的车,平平稳稳,让他穿我熨的衣服,风度翩翩,喝我泡的茶或端的水,暖心暖胃,让他住在我打扫的房子里,干净舒适。

从前他惯坏了我,以后换我宠他。我让他也四体不勤五谷不分,让他习惯我的好,叫旁人再也入不了眼,让他离不开我。

遗憾的是,这一餐饭还是搞砸了。阿诚将我从乌烟瘴气的厨房撵了出来,独自收拾了惨不忍睹的战场。直到我们坐定在餐馆里,他仍在劝诫我,他叫我好好过日子不要烧房子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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